番外：何为神仙
齐白黑瞎子
盗笔：长生纪事
你可能不太熟悉我，不过周围的人也叫我‘神仙’。
我的父亲是个很沉默的人，一日他把我叫到了床前，静静的看着我也没说话，第二天我就发现他已经死在了床上，年仅四十岁，于是十岁的我参加了我父亲的葬礼。
我和父亲相处不多，因此在父亲的葬礼上我没有哭，只是静静地靠着母亲站着，夜里我看着母亲，母亲是很伤心的样子，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同我讲着父亲的事情。
我还是静静地看着她，时不时递上一两张纸供她擦泪，等她终于停了下来，我将手里的板子展示给她：
父亲是个好人吗？
母亲轻摇了摇头，没有和我讲父亲的故事，只摸了摸我的头，给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评价：我的父亲只是个想活下去的普通人。
于是我擦了字迹，又再次写到：
那您想让我做个好人吗？
母亲又摇了摇头，让我坐在她的腿上，轻轻揽着我，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，用她惯有的温柔语气说：“我的孩子，我不希望你成为什么样的人。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活着，就已经受了太多桎梏，上有法律下有人情，把我们死死固定在了这里。你成为一个坏人也好，成为一个好人也好，你付得起代价，守得住成果，那么我就对你没有任何意见。哪怕有，我也不希望你被我影响。”
当时的我有些听不懂母亲的话，所以那个深夜再没响起任何一人的声音，只不过现在我倒是懂了，母亲希望我做自己想做的，不必理会人情礼法，这还真是有悖常识。
正是有这样的母亲，当后来村民们背叛我的时候我也不觉愤怒失望，我做了我想做的，自然也受得住这些代价，更何况这对我来说算不得多么痛苦。
所以当那些曾放弃我的村民再次跪在我身前恳求时，我只是开口询问他们的请求是什么，于是我有了一个小宠物。
这东西挑食的很，一开始我用自己的肉喂养，后来我只剩下了骨头架子，于是我告诉了村民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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