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间隙横生
王绣王谢
篡位：朕，朕，狗脚朕！
“孤鸿先生，外面风寒还请您与我到帐内小酌两杯，暖暖身子吧。”王绣走到孤鸿子面前，向他邀请道。
“将军厚爱，老朽岂敢不从。”
二人移步帐中，分主次坐了。王绣差亲卫烫了两角酒，与孤鸿子各筛着吃了。
酒过三巡，孤鸿子慢慢为王绣讲起了治军之要。
“所谓治军，第一要义便是严明军纪。将军今日对犯过士兵处理得极好，若不杀一儆百，日后难免军纪松懈。一支不遵军法随意戕害百姓的军队，跟土匪流寇有什么区别。这种军队打打顺风仗还行，一旦战场局势不利，必作鸟兽散。”
“先生之言，真说到我心坎里了，”王绣饮尽杯中浊酒，脸上露出崇敬之色，“依我之见，古来治军者无出诸葛武侯其右。我曾读史书，言武侯用兵‘出入如宾，行不寇，刍荛者不猎，如在国中。其用兵也，止如山，进退如风，兵出之日，天下震动，而人心不忧。’”
说到此处，王绣不觉豪情顿起：“若我能有十万如此铁军，平定天下又有何难。”
“将军好志向！”孤鸿子拱手称赞，但随即却道，“不过在老朽看来，将军在为帅上还略有不足。”
王绣闻言，心中一凛，谦虚地向孤鸿子求教道：“在下有甚么做得不妥之处，还望先生指正。”
“指正谈不上，只是老朽一点愚见。将军出身名门，又为一军主帅，肩上责任重大。古人云，千金之子，坐不垂堂。攻城拔寨，阵上捉将这等事，交给手下武夫去做就可以了，您又何必亲力亲为，去逞匹夫之勇。倘若一着不慎，岂不自乱军心？为帅者最重要的是，运筹帷幄之中，决胜千里之外。”
王绣挠头解释道：“先生所说之理，在下亦知。只是看到将士殒命，我心甚痛之。我每每身先士卒，只想着激励士气，便把这些道理忘了，以后我会注意的。”
见王绣能听进自己的话，孤鸿子才满意地捋了捋胡须道：“有将军这句话，老朽便放心了。时候不早了，请您安排将士们早点歇息吧，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兵直奔建阳。”
“明天就出兵是否太过仓促？”王绣不禁有些迟疑，“如今叛贼全部兵力都集中在建阳，我军今天又激战了一场，将士疲劳，总该让他们休整几日吧。不然攻不下城事小，损兵折将就大大不妙了。”
“将军以为，他们还敢死守建阳？”孤鸿子面带笑容反问道。
只一句话便点醒王绣，让他想通了其中关节。
于是王绣即刻安排所有士兵入帐安息，明日用罢早饭，全军拔寨开赴建阳。
建阳城里，晁子仲、尉迟烈、赵冰儿、计难施及弥勒教的沈枕云、卓山飞这一干首领都聚在一起议事。
“总把头，城内的余粮我已经清点过了。如今兄弟们都并拢在这里，只怕……只怕撑不了一两个月了。”尉迟烈忧心忡忡地说道。
“我知道了，你们先加固城墙，防止官兵来攻。粮草的事，我……我和计先生再想想办法。”
晁子仲得知这个消息，疲惫地闭眼杵着额头。至于粮草，他哪还有什么办法，不过说些场面话，拖延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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