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一直没有家

 程羽桃程修竹
    破落的红砖瓦房,野生藤蔓盘缠而上,绕满了半边墙。

    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,屋内没有从外面看的那么荒凉。

    桌椅摆的整整齐齐,地面干干净净,平实而质朴。

    卧室里还贴着褪色的红双喜,贴纸边缘有些老化。墙面灰扑扑的,有一面布满了孩童用铅笔写的数字。

    床上被铺花花绿绿,但胜在整洁。

    这就是刘翠红生活了15年的家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,这个家就没有一丁点美好的回忆。

    从记事起,记忆里的她不是在洗衣服就是在做饭,不是在割稻谷就是在喂猪。有时抗议不想干了,还要挨打。荆棘做成的鞭子,打在身上,刺扎在肉里,哭也没用。

    她想,同样是父母的孩子,为什么她就不一样?甚至大哥还是个瘸腿,父母对他却是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。

    后来随着长大,刘翠红认识了一个新词语——重男轻女。

    刘翠红这才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与其自怨自艾,不如自力更生,刘翠红不再像之前那样为这些人做牛做马,做个没有思想的傀儡。

    任劳任怨的奴仆没有了,刘父刘母如何不恼怒,当即抓着她用木棍狠狠打了一顿。

    刘翠红的手被打骨折,刘父刘母不管,她只好自己找村医正了骨,垃圾堆里捡块破木板子固定,用条破布挂在脖子上吊了一周。在此期间刘母骂骂咧咧,仍然把全家的衣服都给她洗,如若不洗接着挨打。

    刘翠红十岁那年,她那个瘸腿大哥跟人打架被砍死了,砍人的是村里最混的老大哥,吸毒砍人事事做过。刘父刘母惹不起对方,只能整天以泪洗面。

    本就溺爱大儿子,这下子白发人送黑发人,强烈的情绪波动下,加上两老本身也有高血压心冠病,这一下子双双倒下,再也没醒来。

    刘翠红没什么感觉,这么多年这夫妻俩对她非打即骂,她心里那点亲情早就被蹉跎掉了。

    只是苦了对她还不错的爷爷,还要收拾这堆烂摊子,摆席下葬,找了村里人帮忙。

    至此以后,刘翠红做牛做马的日子终于结束了。

    三年后,爷爷也去世,刘翠红便成了孤儿,独自生活在那栋老房子里,靠着村里的贫困补助,养着一些鸡鸭鹅猪等牲畜,种着一些稻谷来卖钱。

    虽穷了点,但比当初挨打挨骂吃不饱饭还要干活的日子还是要轻快不少。

    偶尔夜深人静,她也会困惑,同样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只是因为重男轻女,就把自己不当人看吗?

    今天才明白,原来自己根本不是亲生的呀。

    怪不得,自己是被拐卖的,是这家人花钱买来的,那可不就买了个仆人嘛。

    “你一直一个人住在这个地方?”

    程修竹的声音打断了刘翠红的思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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