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你叫我如何放得下心？
许皖鱼
系统：我是让你生孩子，没让你争霸
白芨继续说：“秦王命许女郎杀俘，女郎不愿，秦王欲斩杀女郎。”
蔺战如呼吸一窒，吾女……
“囚吾感念女郎恩情，甘愿赴死。”白芨的眼泪哗啦啦流下来，囚吾……
赵胜冷笑：“荒唐！错漏百出。秦王为何要逼一女郎杀俘？依我之见，应是许皖鱼借身份之便，偷盗军情，勾连秦国，将我军置于险境！而这白芨，亦是秦国探子！”
蔺战如气得满脸通红：“胡言乱语！这一切俱是你的猜测，有何凭证？”
赵胜和赵王对视一眼，长平之战总要有个责任人，赵王，楼昌，还是许皖鱼？
赵王：“来人，将这叛国之人处死！公告天下，许皖鱼不忠不孝，蛇蝎心肠，助人屠白起，行畜牲之事，今后不许她踏入赵国半步！”
白芨被捂住嘴，拖到殿外，杀之。
白芨的头颅滚落在地，死不瞑目的双眼望向天空。
一颗光滑的鹅卵石子自衣襟里掉落，恰好掉在头颅旁边，被拖拽尸体的卫兵无情地踩在脚下。
殿内的蔺战如气急攻心，当场晕厥。
赵王令人将蔺战如抬回蔺府。
“阿翁！”
“蔺公！”
蔺战如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，环顾四周。
自己已回到家中，子孙环绕，好友在侧，然，吾女呢？
记忆慢慢回笼，蔺战如急得再次剧烈咳嗽，一大口刺目的鲜血浸湿被褥。
二十万大军被阬杀，吾女皖鱼身处险境，孤立无援……
“我儿，待我死后，秦赵事毕，你们回祖地去，或者去楚国。”蔺战如交待身后事。
“阿翁！”
蔺战如摆摆手，示意家人出去，留下廉颇。
蔺战如气若游丝：“若有朝一日，王上……你切不可愚忠！”
廉颇拉住蔺战如的手，老泪纵横：“真有那一日，我便去找那泼猴。她当日千叮咛万嘱咐，叫我们一同去找她。”
蔺战如慢慢勾起嘴角：“她最爱说大话。有雄心壮志，却总顾及诸多情长。”
“我们就要活得长长久久，成她的依靠。她机智百变，定会安然无忧。”廉颇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蔺公听的，还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“不要她回来奔丧，以自身安危为主……”
说完这句话，蔺战如的瞳孔逐渐扩散，意识似乎飘回第一次见许皖鱼的时候。
那小小的女娃明明命悬一线，眼里却是敢与天挣命的倔强，自己在人群中一眼便看见了她。
蔺战如仿佛见到，刀剑架脖的许皖鱼，她就倔强地坚持自己的选择，直到刀剑划破她的皮肤……
吾女，吾女，你叫我如何放得下心？
——
许皖鱼从梦中惊醒，一摸被褥，竟被汗湿一片！
许皖鱼心跳如擂鼓，一股恐慌的情绪蔓延全身，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自己远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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