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 十个死者
袁青
青门案
袁青和郑皓冬双手环胸，斜靠在巷子里那陈旧的土砖墙上，仿佛这样靠着可以将近些日子的所有疲惫舒缓。妇人接着说道：“他给的钱有余，走的又很急。见他穿的寒酸，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。我便攥着零钱就跟上去找他。他走得太快，刚拐弯就不见了他的身影。”
刘采芙皱了皱眉，好奇地问道：“再后来呢？”妇人接着说道：“再后来，我正好碰见了那拉车回来的妹夫，问我不在店里帮忙，站在这路口作甚？我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与他听，妹夫也是个极好的人。说方才看到一个老汉从古镇老街去了。这么大早，正常人都在睡觉，妹夫瞧见的老汉肯定就是那个人了。于是我就跟去了。”
妇人把话说到这里，三人便意识到了，接下来，她定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。妇人又说：“我见他到了王家裁缝铺门口，拍了拍门。半天没有人回应。拍了好一会儿，越拍越重，最后终于有人开门。”
袁青和郑皓冬对视，眼里都充满疑惑。刘采芙猜测道：“莫非你看到的这个人就是凶手？”
刘采芙这话一出，妇人的脸已变得惨白。她哀叹道：“我也正是这么想的。今儿一早听街坊说，裁缝铺的王小裁缝被人杀了。我虽不是青门人，但每年来这边，妹妹都会带我去王家裁缝铺做几身衣裳，对这对父子也不陌生的。”
“那开门的人，是王小裁缝吗？”郑皓冬再想，说不准那个开门的人是凶手也有可能。
妇人摇头：“这个我就不得知了。”袁青接着问：“除了这些，你还见到了什么？”
“我们是本本分分的人。平日里也不敢把日子过的太折腾。”妇人叹了口气：“我刚才不愿意将自己看到的说出来，就是怕这凶手还没伏法，若知道我们透露了什么，会来报仇。”
“我们理解。”袁青安慰道：“你放心，我们不会将你所说的话告诉任何人。”
几人的谈话到这，袁青想到还有最重要的讯息没有询问：“那个老汉什么特征？”
“特征？”妇人努力回忆着：“看上去穷嗖嗖的，但举止有些儒雅。倒像个文人。”
“文人？”袁青觉得甚是奇怪，王老裁缝父子待人接物都是青门镇上口碑皆好的，向乃不与人交恶。会被杀就已是众人万万想不到的事情。而这个可能是凶手的老汉却是一个看似儒雅的文人。一个文人，与人交恶已是反常，杀人更是不可思议。杀人之后，还将人的头颅割下，顺势带走，又是何等的心理扭曲。
妇人努力回忆了许久，终于摇头道：“我所看到的和能想到的，就只有这些了。”郑皓冬点头，刘采芙忙道谢：“多谢婶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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