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不依不饶
清溪徐邺
珠玉在侧
事情虽然都办完了，也成功将梁安跟媒人都给打发走了，但姚善却真的急了！
从小到大的，他一贯都是慈父，连戳一指头的时候都没有，可这次却少见的扬起手要打她：“你、你主意怎么这么大？你还认不认我是你爹？就算不嫁给他，那也可以嫁给旁人，你这马上就除服了，我正有打算再请媒婆……”
清溪梗着脖子道：“爹，我没有出息，也没多厉害，也不是那心比天高的，可是我就是不想嫁给他。”
梁安长得并不丑，可是看到他的样子想起他做的那些事，她就犯恶心，她泪眼婆娑：“嫁到他家里去，费心劳力的去伺候他那一家人，我何苦呢？我宁愿留家里照顾您跟弟弟，可我知道我是不能那样留的，如今这样不是也挺好么？”
“先把子骞的事办妥了，再说我去姜家也不是卖身，真卖身人家还不要呢。”
姚善着急：“这叫什么妥？把你自己填进去就是好的了？你叫我怎么跟你娘交代？”
一说到姚王氏，他双眼也弥漫了泪水，声音都哽咽了。
旁边的子骞早就泪流满面，抓着清溪的手：“姐，我可以借钱，等我将来赚了钱再还上，我不要你这样做，不要你去给人家当女使……，这样的话，还不如我去蒙营，那么多人去，他们都能够去，我也能的。”
清溪摇着头。十年契约虽然漫长，却是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银子问题。
“我们家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庭，借别人的钱，用不用还上？人家若不要利息，那就是好大的一个人情；人家若是收利息，等着咱们还上，不知何年何月。如今这样，没有什么人情压力，你平常跟着爹还在书院，我去城里，你们也放心，起码那梁二不敢追到姜府去闹吧。”
姚善的巴掌没有落在女儿身上，却哭声嘶哑的捶着胸口：“我好恨啊，我好悔！”
清溪不明白他怎么这样，还以为他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，道：“爹，跟您给我找个亲事叫我嫁人比起来，我更愿意去做女使，所以不单是为了弟弟，我也考虑了自己的处境，觉得这样做是目前最好的办法。您别伤心，也别生气，没准咱们攒攒钱，手里有了余钱，就赎出身契来，等我有了钱，自己也开个小吃店去。”
姚善跟姚子骞都不同意，可是她执意如此，家里的气氛还不如梁安来的时候。
姚王氏去世之后，本来家里最粗的大腿应该是姚善，谁知硬被她接了过去，于是姚善跟子骞只能当胳膊了，而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。
姚善当然不死心：“我可以借钱去给你开铺子，你赚钱了，咱们再慢慢还账。”
清溪破涕为笑：“您也太高看我了，我在姜家做，也得跟着人先学一阵子呢，而且，在城里开小吃店也没那么简单，还得需要人脉呀，也得有手艺，我如今四六不懂的，在人家家里使劲学学，日后才有底气出来。”
又道：“姜家给的钱多，好些人都挤破头的想往里头进呢，我这还多亏了大花的姨妈。”
最后她使出杀手锏：“你们若是嫌弃有个作女使的女儿和姐姐的话，那我无话可说了。”
这种以退为进对亲人最好使，果然子骞拉着她的袖子：“姐，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清溪又看向她爹，她爹哼道：“我也没那样想过。”
姚善道：“那你什么时候过去？我跟子骞送你过去，好歹认认门，知道往哪里去找你。”
清溪这才破涕为笑，点头道：“明儿去。我想了子骞的事，还想跟您商量商量……”
再说梁安那里，他没料到姚清溪竟使出了一招釜底抽薪，回去之后又恨又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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