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人是会变的
曹顺
薄刀谍影
红房子，在上海滩租界里，属于人多却十分安静的场所。
阮玲找了个座位坐下，要了一杯咖啡和两片面片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叠的小船，放在身边的窗台上。
没过几分钟，她点的东西没上来，却来了个空着两手的服务生。
“这位小姐，您这个位置有人预定了，我们老板请你到楼上雅座就餐。”
这里的服务生都是很年轻的，并且女的漂亮，男的帅酷，惟独这个服务生显得有些老且丑。
“啊？”
阮玲一抬头，看到那张正冲着她微微笑着的脸，差一点惊叫出来。
这服务生，竟然是康华凯！
尽管早有心理准备，但还是没想到是这样和他见面。
这会，她有些不敢确定，康华凯是不是就是“水警”了。
等阮玲拎着箱子跟着上了二楼，再走进一间看样子是办公室的地方，康华凯已经脱了服务生的衣服，换上了西装外套。
“吴老板？”
老熟人见面，连接头暗号都免了，阮玲直接就问道。西装一上身，老板的身份自明。
“大地春回满江绿。”
康华凯却丝毫不乱规矩，没有直接回答阮玲的问道，而是说了接头暗号：一幅春联的上联。
“东风吹拂万家福。”
阮玲赶紧正色回了暗号。
“‘水警’先生。”
“‘蝴蝶’小姐。”
两个终于确认彼此的身份了。
“作为朋友，能够再见到你，我感到很高兴。”
康华凯嘴上说着高兴，但脸上却一点高兴的神色都没有，反而是阴沉到了极致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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