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圣诞节会下雪吗（三）
姜禾秒宁牧星
穿书世界融合之后
她不想把手伸出来，于是看着禾秒记笔记，打算之后回去誊抄。
看着看着她发现不对劲，“姜姜，你这笔记怎么领先何老师一个版本，他还没讲到保尔森做空次贷案例分析这节呢。”
禾秒小声答：“我借了同学的师哥笔记，提前预习了。”
说完她才意识到，好像很久没见到过程嘉屿了，这节课是大课，他们班也会上。
也是，他们都是另一个阶层的人，压根不需要上课获取知识，信息差在出生的那刻就已经产生。
上完课，去食堂吃饭，何欣然照例去找张栾，禾秒帮陈茉带饭，她脸上已经冻出不正常的红晕，也不强撑着和禾秒客气了。
食堂楼下摆了一棵超大的圣诞树，还有五天，就到平安夜，大约学生对节日的印象就是许愿，他们自发在旁边的教育超市买了明信片，写了愿望挂上去。
风一吹，有种簌落簌落的温馨感。
齐贺年这两天忙着项目落地京畿，人不在越州，于是每天都和禾秒报项目进度，然后以小时为单位，数着回去的时间。
平安夜一定回去。
禾秒倒是没执念，但因为他的承诺，而有了等待的潜意识。
她站在圣诞树前太久，有个女孩子递给她一张明信片，“我买多了，学妹有什么愿望也可以写上去哦。”
还不等禾秒道谢，女孩就挽着男朋友离去了。
于是禾秒盯着明信片，从书包里翻出笔，她之前在白虹涧许的愿是姜禾秒一生平安，这次，她写的稍微长了写：
姜禾秒 一生平安
黏黏 快乐幸福
在明信片上戳了一个洞，要挂在树枝上时，有阵风吹过，把明信片卷走，落到一个人的脚边。
禾秒蹲下按住地上的明信片，从下往上，黑色切尔西靴，她看到程嘉屿的沉静面容，他穿着黑色双排扣西装，黑色西裤，神色凛然正盯着她。
眼神说不上冰冷，是野火烧过荒山后留下的枯黑，那里寂寥无人。
喉结滚了滚，他的第一句话是：“禾秒，好巧。”
冬天的夜晚黑得快，只是五点多，已经浓得像墨，而月亮还没出来，弥漫着夜色的寒冷。
禾秒不知道该说什么，重复道：“嗯，好巧。”
她回头把明信片挂树上，然后对着圣诞树拍了个照片。
低头发信息时，程嘉屿也看到了，仿佛是被齐贺年那三个字刺痛，他步履匆匆，从禾秒身边走过。
第二天是周六，齐贺年显然工作到通宵了，凌晨六点的时候回她：宝宝，还有三天我就回来啦。
配图是他背后京畿灰蒙蒙的早晨，他头发凌乱着，显然是在办公室将就了一晚。
他眼下青黑，没睡好觉，但是眼睛里溢着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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