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棋子，棋手
古月方正古月方源
蛊仙：我有一座虫巢
想到这，他声音阴恻恻：“方正，我想有些话我没有和你说明白。”
“什么话？”方正脚步微顿，他低头看着这个不知何时需要抬头看着自己的舅父，声音平静如水，仿佛是在说一件亘古不变的真理一样：“曾经孱弱的大树早已成长，过去的沃土也慢慢的变成一奉黄沙，舅父，你老了，现在的你不得不抬头才能和我说话，就像那黄沙一样，风一吹，消散的无影无踪。”
“你！”古月冻土气极，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找到了自信一样，他突然笑了笑，换了一个话题：“方正，你知道吗？你是在沃土里成长的大树，而我不一样。”
说到这，他看了一眼方正：“那一年，我十五，狼巢暴动，无数蛊师死伤，和我同一期的那批学员不得不顶上去，我虽然没有你这般耀眼，却也是乙等资质，十六岁便是二转初阶，十七岁高阶，十八岁巅峰。在我十九岁的时候开始冲击三转，你知道吗？那个时候我是何等的意气风发，我觉得我能够在二十岁的时候成为三转蛊师成为家老般的存在。”
“但那又如何！天有不测风云，人有旦夕祸福。呵呵，没有人会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，也没有人能保证不幸永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，我曾经轻狂，以为星星并不远，伸手就能够着，可实际呢？方正，你知道吗？天才也有很多种，有得耀眼如星辰，一闪而过，有人璀璨如光辉，永恒不变，而我，只不过是昙花一现。”
说到这，他又看了一眼方正：“二十岁那年，我败在一位熊家寨的蛊师手中，重伤濒死，哪怕是捡回一条命，资质也彻底废了，方正，你能保证自己就不会出现意外吗？”
“呵呵，不敢吧。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就是太阳，没有人敢说星星不会陨落，要知道甲等资质又如何？一样会被打下去，成为乙等资质，又或者沦为丙等资质，诸如此般，比比皆是。”
古月冻土声音冰凉，说到资质两个字他更是加重了语气，他目光幽幽：“沦为丙等资质，过去了整整八年我才重新看了自己过去的半生，方正，你要知道，一个人的力量如同大海上的浮木，随时会被一个浪花打得无影无踪，三转如何，四转怎样？五转，六转又算什么？这个世界，每天有无数的繁星坠落，又有无数新星朗朗升起，死去的蛊师千千万万，三四转不过蝼蚁，五六转也数不胜数，人活一世，个人武力终有穷极的时候，而与他人的关系才是永永久久。”
“三十岁的时候我重新开始，我经营着自己的人脉，四十五岁退居二线，期间更有百位蛊师联名推举我为家老。可惜我的修为有限，无法进入三转，却也无碍，我是成功的，如今族人皆是唤我‘隐家老’，而同一期的蛊师大多死去，但我的影响力依旧存在。”
说了一大通，古月冻土一脸认真的凝视着方正：“年轻是你唯一的不足，你自认为能够成为下一代族长，可实际呢，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资质会不会永远是甲等。”
“所以，我可爱的舅父，你是在威胁我吗？”方正没忍住出言打断，他听了半天，算是看明白了古月冻土的目的，这货明里暗里是在威胁他，想到这他语气里带着不屑：“你敢吗？呵呵，莫不是我看不起你，你若是动手，不过自寻死路，但我不一样，哪怕是杀了你，自有族长和一众家老想方设法替我维护声誉，舅父呀舅父，你还没看明白吗？隐家老，何尝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。”
“嗯……你说的对，隐家老确实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，我确实也无法对你动手。”古月冻土忍住怒火，他看得明白，他知道，自己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那一层血缘，双目微闭，微微吐出了一口气：“沈翠不过是个外姓，姿色也并非绝色，舅父自然知道自己做错了，不如这般，舅父给你找个绝色如何？一个不够就两个，再给你两千元石补偿可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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