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面
吴铭
恶果
咖啡馆面积不大，装饰风格充满着浓浓的马戏园风格，就连唯一的一扇窗户上都贴着一张小丑的头像。
就在窗户旁的位子上坐着一个老人，他面前摆着一杯没有放糖的黑咖啡，咖啡显然已经凉了，但是老人注意力并没有在这上边。
一个身着奇艺服装，脸上画着彩面的小丑走进店内，径直回了柜台后边的里屋。他看上去很疲惫，应该是在游乐场呆了一天。
目光再转向靠近门口的一对情侣，他们看上去都不到三十岁的样子，两人有说有笑。
时间接近傍晚，客人逐渐地离开了咖啡馆，年轻的情侣也拿起随身的物品一齐出了门。
老人仍旧坐在窗前，目光跟随着情侣的背影穿过门，直至远处的街口。
要打烊了，老板娘从里屋走出柜台，望着仍在座位上的老人，想了一会走到他跟前。
“咖啡已经凉了，要不要再换一杯？”
“呃不用了，我本来就没打算喝。”吴铭眯着眼睛望着她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点它呢？”老板娘坐到对面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。
“说实话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到了这个年纪做什么事都有些迷糊了，你别见怪。”吴铭挠了挠后脑。
“我看你像是在等一个人。”老板娘试探道。
“说的没错。”
“是刚才那位姑娘吗？”老板娘意味深长地问。
“哈哈，那的确是一位漂亮的女孩，即使是到了我这个年龄，也情会不自禁地多留意几眼。”吴铭目光穿过窗外，好像在回味着一个美妙的时刻。
“可她已经走了。”女人打断了他的遐想。
“没错，她已经走了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呆在这里呢？”老板娘露出不解的表情。
“或许她并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。”吴铭收回目光，直直地看着对方。
“你看，我们要打烊了。”老板娘平静地说。
“真是抱歉，可是，我真希望你能再陪我聊会天，就一会儿，不知道这个要求过不过分。”
老板娘斜着眼睛打量着他，耸耸肩，“说吧，想聊什么。”
“随便什么都可以，不如聊聊这间咖啡馆吧，我非常喜欢这儿的风格，我在想这些都是你一手打造的吗？”
老板娘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周围，回答道：“是我设计的。”
吴铭颇为赞赏地点点头，“这应该花了你不少时间吧。因为我曾经也尝试过自己装修房子，可是光是前期的构思和设计都花了两个月的时间，结果刚开始动工就发现自己之前的设计完全是无稽之谈，现实里根本无法实现。所以我很佩服你，这一定花了你不少时间吧。”
老板娘笑了笑，“其实并没有多长时间。”
“没有多长时间是多少时间啊，一年，半年，还是几个月？”
“都不是。”老板娘淡淡地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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