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的张倩
吴铭
恶果
吴征打量着四周，狭窄的空间给人强烈的压迫感。湿滑的地板上一大片血迹显得格外得扎眼，安装便池的地板被拔高了二十公分，能够想象老人后脑与突出的台沿发生剧烈的碰撞，血液从磕破的伤口处喷涌出来。
他回过身，目光落在门后的插销上边，现在插头已经弯曲变形，固定在门框一侧的锁扣也已经脱落，这应该是撞门造成的，巨大的冲击力破坏了反锁的插销。
“刚医院传来消息，人已经死了。”站在门口说话的人叫马强，是吴征的搭档，两人一年进的单位，平时都是一起出勤。
“嘿，看这样子摔的可不轻啊！”马强勾头瞧见地上的那一大摊血迹，一个劲地乍着嘴。
“马哥，目击者都到了吗？”吴征问。
“都在这，一个没落。”马强扭头看了看走廊的外头。
店中间并排站着三个人，从衣着上看都是这家肯德基店的员工。
吴征快速地扫了他们一眼，留着短发的女孩明显很紧张，两只手一直在揪着衣服的下摆，头也往下耷拉着。左边的大高个皮肤黝黑，应该是经常出门送餐在外晒的。他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，眼睛木讷。中间的男人个子虽然不高，但是能感觉到这里是他说的算，此时他正迎着吴征的目光，仿佛早已准备好回答他的每一个问话。
“说说吧，是你们撞开的门？”
果然中间的矮个子立刻身体前探，率先开口道：“我是这家店的店长，撞门是我的主意。刚才我们已经跟这位警察同志说过了。”他把脸扭向马强，想要得到他的认同。
“平时你们也用这间厕所吗？”吴征接着问。
自称店长的男子先是愣了一下，马上反应过来，“这原本就是我们员工使用的厕所，刚才你也看到了，这间厕所很简陋，而且男女共用。商场二楼有标准的洗手间，我们一般都会建议顾客去那里如厕。”
显然他想把这件事跟自己撇清。
“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出这样的事，是不是你们监管不到位？”马强厉声道。
“您这样说就太冤枉了，”店长慌了神，哭丧着脸看向马强，“厕所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，而且我们也没权阻止顾客上厕所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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