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心善的人长得也好看
沈归虞
我是反派，偏拿我当白月光
这院子没什么异常，四下里静悄悄的，只是进到室内，却是满地狼藉。
本该在桌台上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地上，几件瓷质的摆件都摔成了碎片。
这副景象，怎么看也不像是岑夫人自己离开的。
奇怪的是，按理说房间里乱成这样，该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才对，但岑夫人的侍女芸香居然没有听到，直到他们进了院子才被吵醒，匆匆从小房间里出来。
“夫人早就歇下了，你们……”她本想赶走这几个不速之客，可看清房间里的情况后，便惊讶地说不出话了。
沈归虞以一种看戏的心态，仔细打量她的表情。
居然真的没什么表演的痕迹。
徐宁道：“你离得这么近，当真什么也没听到？”
“没有。”芸香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，“我睡觉一向很轻，有一点细微的响动就会醒来。夫人也是看中这点，才留我在身边伺候。可是今晚……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听见！”
如果是说谎，那她的演技未免也太精湛了些。
程风皱起眉头看向徐宁：“徐师兄，这……”
徐宁仍有怀疑，语气不免带了几分严厉：“你家夫人现在的处境很危险。你若再不说实话，还要说谎，我们可确保不了她的安全！”
芸香见他不信，一脸焦急神色，连声辩解：“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实话，我真没说谎……”
沈归虞眨了眨眼，扯了一下徐宁的衣袖：“徐兄，你别逼她了。再问下去，她快要哭出来了。”
徐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，退后一步，道：“抱歉。”
芸香感激地看了沈归虞一眼，沈归虞冲她微微一笑。
对方又被他这个笑晃得愣了愣神。
果然，心善的人长得也好看，和另外这两个一脸冷肃的仙门弟子完全不一样。
沈归虞根本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赢了多少好感。
他纯粹是不在乎而已。
徐宁和程风都想确认岑夫人的安危，关心则乱。可他只是来看场戏罢了。
岑夫人安不安全，又关他什么事？
程风犹豫道：“徐师兄，她看起来的确不像在说谎。这事情，实在是太过蹊跷啊。”
徐宁仍在思索，低着头默不作声。
“有什么蹊跷的？”看他们这副一筹莫展的样子，沈归虞道，“这不是很好猜吗？”
“我们现在都站在这里，但如果你们两个人的交谈不想让我听见的话，我是绝不可能听见的，不是吗？”
程风沉吟道：“你的意思是，当时这里的声音被法术隔绝了？”
但他很快又摇头否定：“可是……既然会法术，想要带走一个凡人，便轻而易举，没道理会留下这样满室的狼藉。”
“所以啊。”沈归虞道，“这就不是什么打斗的痕迹。如果地上这些，都是岑夫人自己砸的呢？”
“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来，设下了一道隔音障。岑夫人和他在里面交谈时，因为某些事情起了争执。她恼怒之下，把这些东西都给摔了。而对方虽然可以轻易制住她，却出于理亏又或是别的缘由，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当然。”他又撇清关系，“以上这些只是我毫无根据的假设，当时的情况也未必是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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