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四章 侍疾（2）
偷摘青梅推病酒
雨梦幽隐
“回禀中领军，大司马府的线人来报，叶尔兰死后确实有人找过刘照，那人不知跟刘照说了什么，刘照一直点头应答。”俞南干脆利落的阐述事情经过，不等商陆再问，略微停顿后又继续道：“卑职根据线人的画像去查了那个找刘照的人，发现那人竟是御史大夫府上的护院。”
“御史大夫府上？”商陆诧异道，想起半柱香前孙如进献龙骨之事，低声道：“窦廷尉说谏议大夫孙如弦今日晌午后到司法司找到他，跟他一直打探叶尔兰之事。你说，这件事是不是孙如弦干的？”
俞南认同地道：“也是，御史大夫府上除了御史大夫还住着谏议大夫孙如弦，并且今日城中线人禀报，说是黄门侍郎邓献、从事中郎韦叹等几名官员在孙如弦的新宅设宴贺孙如弦乔迁之喜。”
商陆右手摩挲左手二拇指上的白玉扳指，面无波澜道：“左右不过是在一起抨击我宫中之事只派遣禁军去办，他们不受重用罢了。”顿了顿，商陆下令，“此事先不要打草惊蛇，孙如弦这个人狡猾的很，若是走漏风声，怕又被他杀人灭口。你继续再查，看那人跟刘照到底说了什么，让刘照那样听他的话。孙如弦，你派人盯紧。”
“是！”俞南应声，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。
见俞南还不退去，商陆问道：“还有事吗？”
“有！”
“说！”
“是！”俞南拱手，继续道：“这几日卑职见楚校尉行为异常，像变了一个人，也不怎么说话，说是在薪州的流云山嗓子受了伤发不出声了。”
楚池是商陆信任的下属之一，正因为他信任楚池，苏木薪州之行他才派遣楚池跟随保护。不过从薪州回来，商陆也确实感觉到了楚池的变化。
“你先观察一阵，待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后再来禀报我。”商陆轻声说，迟疑了一下，低声问：“大将军府怎么样了？”
闻言，俞南心头一震，短暂的反应后，声音低沉地回答：“大将军府上一片沉寂，大将军和夫人这几日都守在灵堂，大将军的头发全都白了，夫人哭晕过好几次了，还咒骂......中领军您，说都是您害得她儿子，还下令把姨娘和三公子关进了地窖，说是想要姨娘和三公子活命就让中领军您拿命去换......”
俞南声音越来越低，商陆的心也越来越沉，突然猛地一声咳，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。
“中领军——”俞南急忙上前，冲外面大喊：“快，传太医！”
听到喊声，宫女们全都涌上前侍候，商陆却扬扬手，示意她们退后。他伸手从枕边摸起一块苏木留给他的帕子，自己擦干净嘴边的血迹，而后宫女侍候他漱口换衣。这时一直值班在偏殿的太医也赶到，看到胸口渗出来的血迹，想要为商陆检查伤口，却被商陆拒绝了。
太医和俞南只好着急的在锦帘外站着，直到商陆换了新衣，锦帘和纱幔拉开，露出商陆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。
“中领军——”俞南扑上前，却被商陆伸手制止，气若游丝道：“不碍事！你们下去吧，我歇歇就好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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