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四章 斗朝堂（1）
偷摘青梅推病酒
雨梦幽隐
商陆瞬间睁大眼睛，刘瑾亦是瞠目结舌，道：“你......你说什么......弹劾平南大将军？”
刘瑾话出，殿上立即安静了下来。王莛再次举起笏板，慨当以慷地道：“平南大将军商阳勾结宋王萧培意欲谋反，请陛下明鉴！”
“大胆！”刘瑾扬臂手指直指王莛，“平南大将军收复溎州凯旋而归，这还未进黎阳城，御史中丞就敢在此信口雌黄？”
“陛下！”王莛撩衣跪地，“臣自然知道平南大将军收复溎州功不可没，可是，陛下，‘世之治乱，在赏当其功，罚当其罪，才能既无不治啊！’如果陛下畏于商家权势，只知奖赏平南大将军的功劳，却不惩罚他的罪过，我大魏......我大魏迟早要亡矣......”
“王莛——”刘瑾顺手抓起御案上的玉盏砸向王莛，气得满脸涨红，“你好大的胆子！你口口声声说平南大将军有罪，你倒是说说平南大将军何罪之有？”
商陆微微阖眸，深吸一口气，也不为自己的兄长辩驳。
玉盏落地，文武百官纷纷撩起蔽膝跪地，“陛下息怒！”
文武百官音落，王莛铆足了丹田气息，字正腔圆道：“陛下，平南大将军所犯乃谋逆之罪啊！”
王莛说罢，除了首列的大司马刘殚和辅国大将军萧涅，其他大臣皆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。殿内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须臾的静谧，刘瑾再次暴跳如雷，“王莛，你可知，诬告陷害罪可是要处斩的！”
“臣自然知道！臣所言句句属实，证据确凿，并没有要诬陷平南大将军，况且平南大将军还是臣的亲外甥！”
亲舅舅弹劾亲外甥谋逆，一片赤忱之心让殿内的文武百官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。
一直默然不语的商陆突然掩嘴轻咳起来，急忙端起案上的玉盏喝了一口水才停止咳声。刘瑾担忧地看了一眼商陆，见商陆并无要紧，复又正身，冷声道：“既然有证据，那就呈上来吧！”
王莛正要回答“是”，却见司法司廷尉窦细斗从朝列中站起身移步到殿中央，躬身举笏板至额前，道：“证据在臣这里！”说着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只青铜嵌玉的带钩和一张纸。见状，冯喜急忙从侧阶走下丹墀，从窦细斗手中接过带钩和纸后呈给刘瑾。
第一次将这证据呈到刘瑾面前的还是张迁，却不知为何突然又到了窦细斗手中？
刘瑾看了一眼带钩，并没有伸手去接。窦细斗言语激昂地道：“听司法司廷尉正高枫所言，这带钩可是上次陛下在羲和街遇刺抓了几名宋党夜鹰司的杀手头目，杀手头目供出了夜鹰司地址，中领军派高枫去剿灭夜鹰司余孽时在夜鹰司所发现。”缓了口气，窦细斗继续道：“陛下请看这带钩铜面上的铭文，‘王侯将相，宁有其貌？铮铮我意，誓死攘隈。悠悠我心，郁郁桓桓。’”念罢，回身冲朝上的文武百官道：“这铭文的意思诸位同僚不难听出吧？”问完又面朝上殿，躬身举着笏板道：“陛下，这铭文的意思便是说，‘王侯将相，又不是一生下来便是。我将誓死援助宋王，我这么勇武出众，一定能达成所愿！”说完又深深一揖，“陛下，这铭文纸上还有抄写，陛下可辩一辩，这字迹可正是平南大将军的字迹啊！”
刘瑾早已看过纸张上的“谋逆诗”，此时便不再去看，偏头问商陆：“中领军，你长兄带钩之事你可知？”
商陆波澜不惊，微微垂头，回答道：“这三年间臣一直伴随君侧，臣并不知长兄所作所为。”
刘瑾点点头，面带愠色冲窦细斗道：“或许是别人栽赃平南大将军也尚未可知！”
“陛下！”窦细斗面不改色道：“除了这两样证据，臣还有人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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