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后,沈从茉背后的乌青终于消散。

    这十几天来,她都没有下过地,顾宴齐连她上厕所都要抱着她去。

    她简直要抓狂。

    顾宴齐再三确认她背后除了白再无其他颜色,沈从茉开始在城堡的地坪上散步。

    当然,旁边还有位亦步亦趋的成叔。

    半个月前,沈从茉提出要把成叔接到都城,那个冷酷的男人还不同意,她冷哼一声:“要么我回别院,要么成叔回都城,就两个选择,不然我爬也爬回去!”

    顾宴齐:“……”

    当晚,成叔便飞过来了。

    成叔见到他们两个,一整个老泪纵横,还对顾宴齐痛说自己的悔意,说自己当初就应该把沈梦霓那张卡片早早丢掉,不应该让少夫人看到,不应该害得少夫人离开。

   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,顾宴齐没眼看,扶额便走了。

    他走后,成叔将眼泪擦干,但还是泪眼婆娑地看向沈从茉,他真心实意地向她道谢:“少夫人,谢谢您让少爷接我回来,如果不是您,我还不知道要何事才能回到这里。”

    要是按照顾宴齐的脾性,他触犯他的底线,没个十年八年,他是不可能再见到顾宴齐的。

    沈从茉把向她鞠躬的成叔扶起,笑着说:“您不要这么说,您照顾了阿宴这么多年,您就是他的亲人。”

    成叔一听亲人两个字,眼泪又要下来,沈从茉忍俊不禁,随后又稍稍正色道:“而且,他也需要您的照顾和帮助。”

    即使是这么大的一座城堡,无数的佣人走来走去,她也依旧觉得这里空荡荡,冷冷清清。

    那天郑丰的到来,让她明白,顾宴齐需要成叔,需要他帮着打理顾家。

    事实证明,她是对的。

    成叔来的这半个月,家里的事务更加井井有条,冰冷的古堡,终于有了人气。

    现在外面阳光明媚,沈从茉穿着青绿色衣裙,光着脚,在碧绿的草地上肆意地跑着,长发纷飞,美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在屋里呆了十几天,她的皮肤久未见光,现下在阳光底下,竟白得几近透明。

    成叔将手上的装满吃食的篮子放下,朝沈从茉喊:“少夫人,您慢点,快过来休息一下。”

    那边的女子仿佛没听到一样,还在跑着。

    沈从茉刚痊愈,成叔生怕她摔了,只能紧紧看着她。

    草坪的另一头,男人从门口缓步走出来,他穿着白色的无袖背心,松松垮垮的裤子,额前的碎发几乎要盖过刘海,眸色深冷。

    即使是慵懒的姿态,也抵挡不住周身散发出来的矜贵之气。

    他朝女子走去,成叔向他鞠躬。

    沈从茉回头看到他,撇撇嘴:“你不能再抱我了!我已经全好了!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顾宴齐点头,却脚步不停,依旧走近她:“先把药吃了。”

    沈从茉不高兴:“我都快成药罐子了,不吃了,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,从顾宴齐的身边绕开,又跑去另外一边,继续撒欢。

    顾宴齐见她难得的开心放纵,便就由着她去了,此时的她,不像平常的清冷,却像个小孩一样任性。

    成叔见她跑远了,又跟上去。

    这时,有个人突然跑到顾宴齐跟前,恭敬道:“少爷,老夫人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怎么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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